第31章 天上飘来五个字

姒锦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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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31章 天上飘来五个字

    阴晴不定的家伙!

    懒得理他,连翘往后一倒就躺倒床上,拉过被子将自己一盖。

    “喂,我要睡觉了,管你的‘旧友’去!”

    “少跟老子找抽!”火哥目光阴寒,一字一字冷得吓人。

    说完,掉头走了。

    靠!

    连翘气得掀开被子,脚下一阵临空虚踢着撒气,倒霉的是,一不小心磨了水疱的脚板儿就踢在了搭帐篷的铁架上。

    咝——

    钻心的疼,心肝儿都在颤,她抱着脚直咧嘴。

    混蛋啊,真丢下她不管了!

    心里一阵酸涩,止都止不住!

    不料,一会儿功夫,火哥又回来了。

    好家伙!

    水盆儿,药品,有吃的,有擦的……不是没带卫生队么,这东西哪找的?

    男人阴沉着脸将她从床上拎起来,默默地为她清洗那双脚,再用棉签儿醮着药水一点点在她的伤口上蹭,完了还给她吞了一粒儿抗过敏的氯雷他定分散片。

    整个过程,他一言不发,但手劲忒大。

    连翘咬牙忍着痛也不吱声。

    恼了,不伺候坏脾气。

    他跟初恋置气,凭啥拿她撒气儿呢?

    面无表情地弄好这一切,邢爷近乎自虐地控制住那股子冲动,一遍遍提醒自己,她受伤了,忍忍吧!

    完事儿,吁了一口气,蛮大力的将她丢在行军床上——

    正待转身。

    轰!

    脑门儿直接炸了!

    他的视线不偏不倚的落在她迷彩T恤不慎翻开后掩不住的美丽躯体上,白嫩嫩的娇软,粉红的色泽,过敏后比平日更为粉白的肌肤,还有那微张的腿儿……

    这角度,格外勾魂。

    “看什么看?”

    被他火热的眼神瞧得有些羞涩,连翘扯下迷彩T恤盖住腿,都是他害的,连条内裤都没得穿!

    “快睡!”他冷冷地说了句,命令式的语气不过为了掩饰自个的狼狈。

    可,刚跨出去一步——

    “邢烈火!”

    连翘这会儿不想和他计较,但该他的责任不能少,“你得帮我把内裤洗了——”

    什么?

    邢烈火咬牙转眸,恼怒至极。

    “你他妈不想睡了?”

    轻‘哼’了声,连翘笑问,“洗不洗,不洗我就大声嚷嚷,说你把我内裤给偷了!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我他妈欠你的!”

    “那,洗?”

    低声爆了句粗,邢爷顺势拉上帐篷门,冲过来一只手就扣在她脑后,将她整个儿扯过来窝在胸前,都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个儿的心情。

    又气又无奈。

    本来为了易安然这事心里纠结,没啥兴致搞那事儿,可一沾上这女人,那火苗就直窜,一门心思想要她。

    在没有连翘之前,打死他都不会信,他邢烈火会为了一个女人欲火焚身,不受控制的抛掉理智规矩,见天儿的欲求不满。

    暗沉,冷厉,一切情绪都阻止不了他不明不白的渴望。

    是的,渴望。

    他发现自己太过渴望她,渴望得身体火烫发痛,死命地搂紧她上下其手,没轻没重的动作,近乎野蛮的冲动——

    “洗行,老子先干个够本儿。”

    帐篷之间的距离很近,连翘小小地挣扎着,低低吼他。

    “邢烈火,你疯了?到处都是人!”

    一把将她按在床上,邢爷说话又冷又臭:“你别叫不就听不见?”

    “猪头,本能懂不懂?”

    “我轻点,你小声点!”

    连翘欲哭无泪。

    双手抵在他胸前,她小声嘟哝:“疼着呢,没事长那么大干嘛?”

    “操,你跟谁比较的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总不能说,AV?

    “只要功夫深,铁杵都能磨成针,咱慢慢磨就小了……”

    望天,连翘有些扭曲。

    这是火哥说的话?

    一把拽住她抵抗的小手,欲求不满的男人噙着她的唇舌就作死的亲。

    他的吻,霸道,急切,仿佛要吞了她。

    这种激缠的吻法,让她忍不住颤栗,渐渐忘情地和他吻在一起……

    激战正要打响,帐蓬外不合时宜的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谁?”

    被打断的火爷,那脸色阴沉得要人命。

    不说话……

    “他妈的,到底是谁?”

    还是没人讲话……

    懊丧地翻下床系好皮带,他扯过军被将女人盖好,几步过去怒冲冲地拉开帐篷。

    帐篷外,易安然无辜的双眸痴痴地望着他,委屈地扁着嘴,可怜巴巴的表情与她的外形极不相衬。

    “烈火,你,你不要我了……我,我也叫你火哥……你,要我吧?”

    捏了捏握了个空的手指,易安然愣了。

    眼前的男人,那眼神锐利如鹰,身上笼着一层凌厉的杀气,一如既往,他还是不喜欢女人触碰。

    这样的他,既陌生又熟悉,却恰是这个男人独有的魅力。

    可行军床上那个女孩儿——

    粉嫩如花瓣儿的脸颊,一双潋滟的美眸顾盼生姿,白皙得宛如陶瓷般的肌肤上还泛着被男人狠狠疼爱过的娇媚,这是伪装不来的,他俩刚才在干啥事儿她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为什么,烈火对她就可以?

    心,如刀割。

    但现实不允许她悲愤。

    不安地垂下眼眸,她将双手垂下绞着裙子掩饰心底的慌张,看上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,垂头丧气地盯着自己的脚尖,怯生生地问:“烈火,火哥,你,你不要我了吗?”

    这样柔弱的女子,是男人都该心软了吧?

    冷眼旁观,连翘丰润粉嫩的唇瓣,勾起一道暗讽的弧度——

    呦嗬,扯犊子扯她面儿来了。

    持续僵持。

    1秒,2秒,3秒。

    很短,但连翘觉得时间很长。

    行,刑烈火,你没反应是吧,那姑娘给你俩腾地儿。

    装谁不会?

    本姑娘门儿精了!

    连翘挺优雅地拿过刚才被臭男人剥掉的军用T恤,轻启的唇色还泛着被他亲吻过的水润色泽,长卷的睫毛,轻眨之下暗嘲的韵味十足,将被他弄乱的长发松垮地挽起,不疾不徐地赤着脚下地。

    嘴角勾着,微笑,微笑——

    “别把床弄太乱!”

    好吧,幽怨争宠不是她连姑娘的范儿。

    要不起的男人,她不要!

    顾不得没穿内裤,顾不得光着腿儿,顾不得还赤着脚,她就是不想杵在这旧情人之间惹人膈应,也膈应自己。

    邢烈火一愣,捏紧拳头冲了过来抱住她。

    “连翘,你他妈找抽是吧?”

    如果可能,他真想一拳砸碎这个不听话的反骨女人。

    可他到底还是没那么做,而是将她轻放到床上,第一时间抓住她的脚瞅了瞅,再狠狠搭上被子,冲着帐外声如洪钟的大吼了一声:“通讯员——”

    语气里,是磅礴的怒意,完全压抑不住。

    “到!”闻声而来的小武抹着一脑门儿的汗。

    “将易小姐带下去休息!”

    “是!”

    眼看小武要来拉她,易安然瑟缩着肩膀,一双眼睛惊恐的望着邢烈火,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动物一般蹿了过来,慌乱之中脑袋一下磕到了帐篷的钢架,下一秒抱住头就蹲下身去,眼泪一窜窜往下掉。

    “烈火,烈火……我不要你,我只要烈火……头痛,烈火,我头痛……”

    咬着唇,委屈的眼睛,空茫茫,可怜见的。

    连翘都瞧得有些不忍心了。

    可她不是圣母,伤不起,躲不起,只能静观其变。

    男人这种生物,天生冷漠。

    何况邢烈火这样的男人?

    “带下去!”

    一挥手,冰冷的声音里略带潮湿的痕迹,没有再看易安然一眼。

    但连翘还是觉得他声音有些异样。

    整张脸埋进带着阳刚味的军被里,她慢慢地阖上眼,不想寻思那些乱七八糟的纠结,心里很烦很乱。

    突然,头顶传来一道沙哑低沉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连翘——”

    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连翘不爽地抬头瞅他。

    然后,愣了!

    他微微倾身撑在他头顶,冷峻刚硬的轮廓在朦胧的光线越发性感无比,这样的火哥,绝对全方位360°无死角的帅男啊,怪不得总有女人打他主意呢。

    心如小鹿乱撞。

    两人有过最亲密的炮友关系,如今共处一室,不对,共处一帐……

    挑战她的色女本能啊。

    邢爷暗沉的黑眸一直盯着她,很久之后,一抹惑人的微笑竟诡异的在唇边蔓延,伸手拨开军被子,俯身下去将她拽了出来搂在怀里:“吃醋了?”

    连翘脑子懵了,完全不知道反应。

    嗷!火阎王笑了?

    她眼花了吧?这微笑太特么的勾人了啊!

    咳!

    清了清嗓子,她坚定了不被色迷惑心智的信念,膈应着与他亲热,招牌面瘫笑容贼讨人厌。

    “吃不起那醋。”

    “连翘——”亲昵地摩挲着她的唇角,火哥性感的声音略显沙哑,“你他妈这小模样儿专为勾引男人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