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胆儿粗

姒锦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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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14章 胆儿粗

    (本章免费)

    连翘同众人一样说着是,心里无比懊恼。

    难道,她不是女同志?

    解散后,她抓紧时间上了一趟厕所,再回来时,跳伞集结区已经站满了等待登机的女军官们,这些平日里坐在机关游手好闲的女人个个灰白着脸。

    真可怜!

    挺直了腰杆归队,她和战友一起等待着命令。

    突然,第六感告诉她,有煞气——

    她美眸横扫了过去,在一堆伞训的女军官里一双幽黑的眼睛正盯着她,那小眼神儿,竟让她品不出味儿来。

    那女人,正是常心怡。

    凭着常部长的关系,常心怡时任某军分区政治部干事,这种肥厚的差事儿,是军二代子女的优渥之地。

    虽说抢她的饭碗非本人意愿,可乍然相见连翘还是有点小别扭。

    对视,一秒,二秒,三秒……

    然后,常心怡唇角上扬,一抹真伪难辨的笑容就挂在脸上。

    这时!

    只听见谢铭诚一声轻喝:“138,出列!”

    没有犹豫,连翘赶紧出列,等待指示。而指示的结果,竟是让她随同这批女军官一起跳伞。他的话一说完,女军官们纷纷鼓起掌来,似乎对她这个唯一的女特种兵很是崇拜。

    一切准备就绪,起飞线上,军用运输机螺旋桨呼呼转动——

    “登机!”

    舱门关闭,直升机离开了视线——

    “报告,谢队,首长来电!”

    心里一紧,谢铭诚赶紧回队办,电话那头是邢烈火毫无温度的声音:“情况咋样?”

    清了清嗓门,谢铭诚压低了嗓子:“老大放心,她很好。”

    做为一名太子近臣,邢老大手下的三大金刚之一,他对首长的做法很无解,娇滴滴的小美人儿,搞家里捂被窝多好,弄来受这份儿罪。

    一会儿,军用运输机进入空投点。

    机舱内,女军官们背着降落伞等待伞降,个个颤着身子,脸青白黑地直直盯着驾驶舱门,眼看绿灯亮了——

    “准备——”

    前面的女军官一阵哆嗦,脸色苍白,其余人也好不到哪去。

    不敢跳!

    一贯优雅的常心怡也有点儿绷不住了,嘴角微抽搐,话却说得意正言辞:“特战队的先打头阵吧,我殿后!”

    闻言,伞训参谋略一思索,喊道:“138——”

    连翘一怔。

    好吧,她的名字叫红刺。

    深呼吸,她戴好风镜走上前去,迎着风站在舱门口,舱外白云悠悠,刹时,心里豪气顿生——

    红刺!

    下一秒,她像个跳水运动员似的,一跃而下的时候竟在空中翻了一个花式跟头,整个人扑进了万里云空。

    动作很酷,很拉风!

    机舱里,一众人惊得肉跳。

    可是——

    接到报告的谢铭诚却不淡定了,主动拨通了邢烈火的电话汇报伞训情况。

    一听他说完,太子爷立马就炸毛了,狠狠抽气一声:“胆儿粗啊,玩命呢!敢不遵守伞降规则。”

    不待谢铭诚说话,他气急败坏地又补充了一句:“关她两天禁闭!”

    天彻底黑了。

    禁闭室,就一张硬板床。

    昏暗的灯光下,连翘抱膝坐在床头,望着面前摆着纸笔,写什么检查?

    心烦!

    又找不到人发作,站岗的士兵一动不动像个木乃伊!

    而现在最水深火热的问题是,她大姨妈还没完呢,这儿又没卫生巾,咋办?

    悲催了,欲哭无泪!

    要命!

    真要命!

    暗暗咒骂,邢烈火,你个臭不要脸的王八蛋!

    伞训女军官临时宿舍里,常心怡从行李包里拿出一把伞刀来。

    一抽出,寒光一闪,锋利耀眼。

    “哟,常姐,这款伞刀好帅!”同室的女军官惊叹。

    目光一闪,常心怡脸上略略得意,“是啊,这是把多功能匕首,削铁剁钢,知道是谁用过的么?”

    女军官凑了过去。

    刀柄上,俨然写着‘红刺’两字,这是红刺特战队员配备的单兵武器——

    “哇!”她激动的伸手想握,却被常心怡一把收了回去,然后话锋一转,笑了:“有没有兴趣儿陪我去瞅瞅我们的跳伞女英雄?”

    依她的身份,谁会反对?

    拍马屁都来不及——

    趁着夜色,两人溜出了宿舍就往禁闭室而去。

    远远的,看见天鹰的大门铁栅开了,一辆纯黑色的军用越野车霸道的驶了进来,站岗的士兵敬礼示意。

    这么晚了,是哪位首长来了?

    越来越近。

    吱!

    军用越野车停了下来,后车门拉开,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走了下来,车灯映照下,他一身潇洒帅气的军装格外惹眼,肩上两杠四星烁烁生辉。

    “邢哥?”

    常心怡有点小激动,放小跑奔了过去,却被他的警卫一把挡住。

    然后,她眼睁睁地看着,那个高不可攀不可一世的男人,径直往禁闭室去了——

    禁闭室外的脚步声,铿锵有力。

    哐铛——

    门开了!

    身后,巨大的压迫感传来,带着野兽般的气息——

    不没料到他会来,连翘本能的侧头向里,蜷缩着闭眼装睡。

    装有用么?

    下一秒,娇小的身体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拽了过去,按压在他的胸口,彼此的脸贴得很近,呼吸交织着——

    太子爷一脸阴沉:“满脑子豆渣,怎么也没笨死你?”

    嗤——来这儿就为了损她?

    忍住,忍住,她是淑女!撩唇,翘妞儿的笑容很靓:“承首长谬赞,卑职就靠豆渣活着了!”

    “小嘴儿还利索,违纪很得意?”

    “我那是给咱红刺长脸,你没看到那群女人被唬得一愣一愣的,袅袅白云间,转体后空翻360度,难度系数……”

    “小蹄子,你还有理了?”恼怒地狠捏她的下巴,他声音低沉而危险,小丫头还真是初生牛犊,要是动作导致伞包没打开——

    不敢想象!

    连翘上弯着嘴角,邪恶地说:“火锅,你该吃降压药了……唔……”

    以吻封唇。

    太子爷吃炸药似的,一顿粗暴狂肆的啃噬,动作饥渴得像是一头饿了八辈子的野兽,将小白兔粉嫩的唇瓣吮吸得水泽润滑,大手更是毫不客气地伸进了作训服。

    “唔……唔……”

    她无力地捶打,却被他一口咬住耳垂,粗喘着恨声:“老子真想咬死你!”

    咬?咬谁不会!

    胸口急促起伏,连翘虚晃一招直勾拳,等他来抓时却邪恶地俯头咬住他的脖子。

    邢烈火一声不吭,更没动弹,只是圈住她的小腰,任由她小狗似地啃咬。

    室内很静,呼吸可闻。

    良久,他磁性的嗓音才不着边际的冷冷说:“再不松口,你需要的东西就没了!”

    啊!

    连翘听懂了,乖乖地松了口。没法儿,那玩意儿对经期的女人来说,太太太过重要,为了它丧权辱国也得上啊。

    摊手,她笑:“拿来!”

    “狗变的东西!”冷睨了她一眼,邢烈火从衣兜里掏出揉成一团的塑料袋儿来,甩到木板床上。

    打开一看,一包夜用ABC,呃,还有一条浅粉色的小内裤!

    小内裤是新的,ABC也是新的……

    天!

    不能是火阎王买的吧?想着那场景她笑得有些邪恶:“火锅,你买的?”

    冷睨她一眼,邢烈火勾起唇,不发一言地转身就走。

    又装酷!不回答,是什么答案?

    哐当——

    禁闭室,再次寂静。

    吸了吸鼻子,又剩她一个人了,连翘心里犯堵了,蓦地,地上一道黑影儿飞快掠过……

    呀,老鼠!

    鸡皮疙瘩顿起,她几乎未加思索,冲着男人挺拔的背影就喊:“邢烈火——”

    他闻声转过头来,冷冷的视线落在她脸上。

    对视数秒,连翘没吭声就垂下了头,心里暗骂自己忒没出息,堂堂一名江湖女侠,怕老鼠——真丢人!

    不曾想,铁门再次开了。

    一双干燥粗糙的大手摩挲着她烫得异常的脸颊,低磁的声音被夜色染上了不知名的情绪:“还敢不敢逞能了?”

    为了不和老鼠过夜,连翘豁出去了,不争气地伸手揽住他脖子,小声说:“不敢了——”

    喉结微一滑动,邢烈火扣在她腰间的大手紧了紧,然后俯下头来吻住她,这个舌吻动作持续了足足三分钟。

    彼时,窗外,月华流泻。

    妖艳而唯美。

    这三分钟,他与自己的党性和原则做足了斗争。

    吻毕,他吸气,吐气,面色阴郁地盯着她,黑眸里火焰渐浓,然后抵着她额头狠狠撞击了一下,和谁置气似的咬牙低咒:“小蹄子!”

    “火领导,帐蓬可耻——”

    “你在找死?信不信一会老子让你含。”邢烈火紧拥着她,狠狠咬了下她的唇,声音有些暗哑,说完,猛地抱起她就走出了禁闭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