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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曾相识的一幕，刺痛了沈静禾的神经，忽地嘲弄道：“皇上可知，臣妾的血之所以能解百毒，是因为臣妾自小便用毒药喂养。”
“这世上，凡事都是相生相克。臣妾的血是解毒良药，亦是至毒之物。”
沈静禾似是而非的话，并未说明南夕月服用后，会有什么副作用。
可是慕初郁的手却是顿住，不知该不该为南夕月服下。
“臣妾告退。”沈静禾并不打算再多言，转身离去。
放了一碗血，便是健康的人也会有头晕的迹象，何况沈静禾的身子早就亏了，并未彻底调理好。
“传御医！”等不到沈静禾的解释，慕初郁恼怒的下达口谕。
不验血，如何能再喂南夕月服用沈静禾的鲜血？
沈静禾回到凤栖宫，便跌坐在地上，还好小凝及时赶过来，否则怕是再难起身。
“小姐，你这是怎么”视线触及到沈静禾的手腕，小凝恨声道：“南夕月，她怎么就那么歹毒心肠，竟然又要小姐放血给她喝，铁打的身子也承受不住啊！”
“又？”沈静禾敏感的捕捉到这个字，攥着小凝的手问道：“小凝，你到底隐瞒了我什么？我知道你是为我好，可我有权利知道过去的一切，才能确定以后要如何生活。”
“小姐”小凝不敢看沈静禾那敏锐的眸子，哽咽道：“小姐只要记得，已经遗忘的事，都是您无需记得的，记得小凝永远不会害小姐便好。”
沈静禾默不作声的看着小凝半晌，见她眼泪似断了线似的，也不忍心再追问。
“罢了，过去的种种，就让它过去吧。”
“小凝，我一定要强大起来，要走出皇宫！”
沈静禾眼中凝聚着坚定的光芒，下一瞬便栽倒小凝的怀中，彻底的昏睡过去。
小凝吃力的将沈静禾扶回卧寝休息，脑海里始终盘旋着沈静禾最后所说的话。
“小姐想要出宫，奴婢帮您！”咬了咬牙，小凝快步朝慈宁宫而去。
承悦宫。
御医检查之后，都分辨不出沈静禾的血液中，到底是有毒还是没毒，甚至都觉得鲜血能解毒，本身就是不可思议的事。
但没人敢提出质疑，南夕月说有用，他们只能说是。
最终，慕初郁喂南夕月喝了少量稀释过的血液，以免会对她身体有恙。
“又让皇上担心了，都是臣妾的身子不争气。”南夕月悠悠醒来，自责的道。
“与爱妃无关，是皇后心思歹毒，竟然对你下毒！奈何她的血，对你养身有用，朕不能伤她性命，只得委屈爱妃了。”慕初郁温声道。
“怎么会是姐姐呢？”南夕月震惊的望着慕初郁，急切的道：“这其中定是有误会，皇上可要查明真相，不要让姐姐蒙受了冤屈。”
“你刚刚醒来，身子还虚弱，安心休息为主，其他的事情，朕自会处理。”按着南夕月的肩头，慕初郁起身道：“进来政务繁忙，朕明日再来看你。”
“皇上不能再留一会吗？”南夕月期翼的问道。
“月妃娘娘最是体贴不过，皇上在这里多逗留多久，回头便要晚休息多久，于龙体有损。”十七在一旁开口道。
“十七！”慕初郁低喝了一声。
“奴才知错。”十七垂首，向南夕月请罪道：“请月妃娘娘见谅，奴才只是担心，皇上在您这陪了一个下午，又要熬到天明了。”
“十七公公是关心皇上，倒是臣妾任性了，请皇上不要怪罪才是。”南夕月忙解释道，但抓着慕初郁的手，却始终没有放开。
“听话，明日下了早朝，朕便来看你。”将南夕月的手放进被子里，慕初郁离开前，吩咐青鱼好好照顾南夕月之类的话。
望着慕初郁没有留恋的背影，南夕月的娇弱与不舍统统消失。
“男人的情意，都是昙花一现吗？臣妾费尽心思，不惜自伤，皇上也不肯留下陪我一晚？”南夕月面容扭曲的自喃，长长的指甲用力的划着丝被，好似这样便能宣泄心中的愤恨。
回到南书房，慕初郁并未批阅奏折。
这几日的奏折是多，但都是些无关痛痒，或是请安的折子，无需费神批阅。
“十七。”慕初郁沉默许久，才开口唤道。
“奴才在。”将刚漆好的茶，放在慕初郁手边的位置，十七躬身应道。
“当初月妃昏迷不醒，是谁提议，沈静禾的血，可以救月妃的？”慕初郁问道。
“回皇上，是月妃娘娘身边的丫头，青鱼。”十七回道。
慕初郁再度陷入沉默，似是在回想那时候的事情，但记忆却不深刻。
十七默默的站在旁边，等待着慕初郁再次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