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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姨娘脸上不施粉黛,透着一股异样的苍白,刚和安荣禹打上照面,她就直挺挺地跪了下去,第一句话就是:
“求三少爷明察,景卿断不是做这种出格之事的孩子。”
白姨娘的声音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,甚至有些嘶哑,因而,即使她脸上没有泪痕,乌攸也知道她肯定刚刚已经哭过了。
但安荣禹是察觉不到这些细节的,女人对他来说功能基本上等同于暖床工具,你能指望这么一个用下半身思考的人对一个暖床工具用心思吗?
安荣禹撇了撇嘴,甚至没打算松开揽着乌攸肩膀的手,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倒的白姨娘,冷冰冰地说:
“白氏,你就是这样教导你儿子的?”
无力吐槽。
争气的时候就是“我儿子”
,做了错事的就是“你儿子”
,你这责任摘得够干净的啊你。
白姨娘直挺挺地跪在地上,面容很坚定:
“请三少爷明察,景卿断不是可以做这件事的人。”
安荣禹瞄了一眼乌攸,刚才她也是想这样说的。
乌攸见安荣禹给了自己表达的机会,马上开口说:
“三少爷,小大郎是个好孩子,他又是三少爷的孩子,再怎么样也不会做出这等背地里害人的事情。
万一这事情闹到了老太爷面前……恕婢子直言,万一老太爷不责怪幼子,却迁怒到了三少爷身上,责怪三少爷教子无方,该如何应对?况且,这后花园谁都可进,小大郎在着火的时候恰好出现在附近,也不代表就是他放的火呀。
三少爷不妨给小大郎一个申辩的机会,如何?”
乌攸忍着恶心和疯狂的吐槽欲望,把一席话说得柔柔的,看安荣禹的表情,他也算是听了进去。
这当间儿,乌攸丢给了白姨娘一个眼神。
她平日里那么聪明,这时候怕也是急糊涂了,居然忘记了安荣禹是最喜欢菟丝花一样娇柔的女子,她这么硬邦邦地来求,怎么能够投安荣禹所好,又怎么能够叫安荣禹好好地听人讲话?
白姨娘立马会意,顺势把姿态放低,想要磕头,整个身子却娇柔无力地软倒在了地上,再抬起头来的时候,她的一双剪水秋眸里充盈了透明的泪水:
“三少爷,算婢子求您了,好吗?”
安荣禹深叹一口气,摆摆手:
“好了好了,你起来吧,我和你一起去小黑屋一趟。
我再问问这小子,是否真是他做下的事情。”
乌攸闻言就要站起来:
“三少爷,可否带上婢子同去?”
安荣禹讶异地扬起一边的眉毛:
“你?你的腿伤还未痊愈,好生养着吧,别再乱跑了。”
乌攸很坚持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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